没有一个家长,能躲过培训班爆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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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中金在线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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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掉进早教班“爆雷”的坑,李琪既无奈又疲惫。

这家早教班,原本就是上一家早教班关停后的“解决方案”:年,李琪给孩子报的“爱乐乐享”早教班,突然大规模关店,退费无门。“爱乐乐享”提供的解决选项中,这家机构排在第一位,可以接收部分学员。

但没想到,这家店还是同样的结局。课还没上一半,家长李琪突然接到通知,培训班临时停课。

挨了快一个月,早教班依然紧锁着门,剩余的课时费也无处讨还。漫长的谈判中,负责人来回解释,“没钱了,真的没钱。”

培训班突然停运、家长维权难的故事已不新鲜,而在疫情冲击下,培训机构和家长被推入一场恶性循环:受疫情影响,线下教育机构被迫停课数月,无法招收新学员,断了收入来源。即便恢复上课,家长们也会顾虑孩子安全,考虑选择转向线上培训机构。

线下培训班生源流失,遭遇“寒冬”,现金流断裂风险增大。不断传出的“爆雷”新闻,又进一步加重了家长们对线下培训班的担忧。

年,从年初到年尾,兄弟连、迪士尼英语、优胜教育、学霸君等培训机构接连传出运营不善、停课闭店的消息,其中不乏老牌或知名机构。天眼查显示,截至年10月,教育相关企业注销13.6万家。

年伊始,国内部分地区再次出现疫情,线下培训班尚未完全恢复,又将面临新一轮的考验,家长们对“培训班倒闭”的担忧又重了一层。

“从一个坑,跳进另一个坑”

“爱乐乐享”早教班关停后,李琪变得更加小心,对接手的这家培训机构,不仅查评价、搜新闻报道、向朋友打听,她还特意去企查查、天眼查等商业查询平台,翻看详细的企业信息。

销售对她拍胸脯保证,“知道家长们担心安全,我们旗下还有一家幼儿园,幼儿园支撑着,绝对不会跑。”她信了承诺,补交了多元的学费。

销售的保证没管用,课上到一半,意外还是来了。

年12月17日,她带着孩子收拾停当,准备出门上课,老师发来信息,通知突然停课了。理由是,其他校区经营不善,房租到期,水电费用欠缴,只能停课,家长们围过来讨说法,她所在的校区也没办法正常上课了。老师和家长们协商,停课一周,处理好了就正常上课。

家长李琪年12月17日临时接到通知,早教机构停课一周,但截至年1月11日,该机构仍未复课。

拖了一周又一周,李琪仍没等到正常上课的消息。之后发生的一切太过熟悉,像是上家机构“跑路”后的重演:家长们同样面临损失,建了群,尝试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法人,拨打投诉电话。他们也同样来到门店,用漫长的对峙表达决心,从下午6点待到凌晨4点,不少人站着熬过了一整个夜晚。

坑踩得多了,家长们还被迫学会了吸引社会   截至年1月,爱乐乐享所属公司次因教育培训合同纠纷成为被告,39次被下发限制消费令,终本案件28起,涉及金额79.9万元。

维权群逐渐沉寂了,没人再讨论退费的可能性。有一名家长交完起诉状后就没再去过法院,工作人员告诉她,法定代表人名下没有财产,很大可能是要不回钱的,干吗还告呢?另一位家长为了起诉,请了几回假,收到判决书后,觉得终于等到了一份安慰,“我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,我尽力了。”

培训机构“跑路”前,还在鼓励家长交钱

大多时候,家长们是在培训班出问题后,回过神来,才意识到那些迹象的不寻常。

张珂看中早教机构的环境、师资,价格是唯一让她犹豫的因素。一节课多元,算下来得交1.3万元,但孩子上课时看起来很开心。作为新手妈妈,她没指望两岁的孩子真的学到什么知识,可她也焦虑,怕不能给孩子创造个好环境,“别的宝宝都去早教班,就怕耽误了孩子”。

为了签下合同,课程销售主动赠送了许多课时,相当于打了七五折。张珂很快就下决心交了钱,一共是元。

她当时没觉察出不对,直到爱乐乐享这家门店关门后,才觉得懊恼,“他们已经知道经营不下去了,就是为了收钱”。门店所在商场公告显示,张珂报课时,这间早教机构已欠缴几个月的物业租金。临闭店半个月前,门店仍在举行大规模促销活动,鼓励家长多报课。

大多表面突然“爆雷”的培训机构背后,都有着相似的套路。为吸纳资金,这些培训机构实行“预付费”模式,以“课包”形式销售,上课时限通常为半年及以上,家长需一次性缴纳全部费用。

事实上,这些钱并不能全部算作当期收入,只有消耗的课时费才算真正入账,但部分培训机构为了尽快扩大规模、占据市场,会提前使用这笔收入。资金链出现危机时,为了缓解资金压力,他们甚至会加大促销力度,一旦资金链断裂,机构很快就会彻底崩盘,也无力偿还学费。

针对“预付费”模式存在的资金安全隐患,相关部门早就发布了监管措施。年8月,国务院办公厅发布《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意见》,要求校外培训机构不得一次性收取时间跨度超过3个月的费用。

但在交费时,张珂并不知道这项规定的存在。即便知道了,她也很难拒绝销售“多买课就能多赠课”的优惠。“很多机构设置的课程方案都是半年以上的,不提供3个月的选项。提供短课时的机构,价格算下来比半年课时的贵一倍,你选哪个呢?”她解释,“况且,孩子对老师和环境熟悉了,也不希望频繁更换,家长也是为难的。”

对张珂这样工薪阶层的年轻家长而言,将近1万元的学费不是笔小数目。在此之前,张珂夫妇赶上了机构“爆雷”,两人被套了近10万元。经济压力变大,她怕丈夫不同意报早教班,瞒着对方偷偷交了钱。

直到这家早教机构突然关门,她被迫开始讨要学费,事情瞒不住了。将近1万元,一节课还没上就打了水漂,面对自己拍板的决定,她不知道该如何和家人解释,只能怪自己没有经验、不够谨慎。家人并没怨她,还替她跑过几次法院,那张胜诉的判决书由丈夫保管着,谁都不愿主动提起这次失败的报班经历。

那笔追不回的学费,像扎进张珂心里的一根刺。如今,她给孩子报课时,总会特意问几句,“你们不会‘跑路’吧?”但她清楚,是否还会再次掉进培训班的“坑”里,谁也不确定。第二家机构停课那天,李琪刚好接到了法院通知,起诉上一家“跑路”机构的判决书下来了。她胜诉了,但恐怕还是拿不回钱。

(应要求,文中受访者姓名均为化名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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